刘长大手一挥,“庙堂这么做,自然是有着庙堂自己的想法,想要出仕,各地都有考核,这些所谓的名士们倚老卖老,觉得考核是羞辱他们,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不愿意出仕,认为这是对朕的报复?呵呵,朕身边贤才如云,还缺他们这些人?若是怀着这样的心思,那就让他们遗失在野外!就这些无视国家大利的名士们,朕没有烧毁他们的书籍,没有将他们活埋,他们都该感谢朕的仁慈!”

“也就朕是个明君,做不出太残酷的事情,否则非将他们都给埋喽!!”

靳亭说的是如今一个很普遍的对抗行为。

庙堂取缔了征辟制,这对那些在家里养望的名士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打击。

在秦末乱世那会,天下出现了很多的名士,这些人当时大多都是躲避战乱,偷偷教导弟子,好让传承不中断,到了汉朝,这些人发现,躲在地方上教导他人,或者什么都不干,也能得到很大的名声,性质就渐渐从躲避战乱变成了养成名望,他们大多数人什么都不干,往家里一钻,然后弄出一副隐士的派头来,就等着庙堂的征辟。

在历史上,这样的情况从汉初崛起,一直兴盛到大汉灭亡。

名士们整日高谈阔论,征辟他们的人需要他们的名声,对他们也是好生招待,而发展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名士拒接征辟,拒绝的次数越多,名声就越大,弄到最后甚至是由庙堂三公来进行征辟,汉朝灭亡之后,这些名士们转身就变成了狂生,还是高谈阔论,还是养着名望,唯一不同的就是搬去了南边。

靳亭的神色有些苦涩,“梁国人多,而每年参与考核的人数非常的少,大多还是些外来的,本地人少之又少……”

“梁国的名士本来就多,这些人鼓吹考核对贤才不够尊重,还想要带动其他人拒绝参与考核。”

“这些士子们整日胡说八道,在报纸上说些谩骂制度的话……臣想在梁国内做事,都是遇到了不少的麻烦。”

刘长听闻,顿时火冒三丈。

“为什么不上书告知庙堂呢?!”

“臣上书了啊……今年内已经上书三次……可庙堂在忙着改制的事情,不曾回复。”

“这些犬入的,自己没有能力参与考核,怕失去自己的利益,就想要损害庙堂的利益?!不当人子!!”

“国尉何在?!”

吕禄大惊,急忙挡在了刘长的面前,“陛下!请勿动怒,这件事还是要以缓和的办法来解决,这些人虽然无状,但是在地方上都有很大的名声,弟子无数,有着很大的影响力,若是直接杀了他们,对陛下的名声不利啊!”

“呵呵,谁说朕要杀了他们?朕要埋了他们!!!”

刘恢也拉住了刘长的手,“长啊,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不能坏了你自己的名声啊。”

靳亭倒是没有多劝,或许是这些时日里被那些名士弄得有些憋屈,看到陛下要对他们动手,他反而有些迫不及待。

“呵,征辟之事,不少人都是念念不忘啊,那些当官的都想要得到私臣,而那些没什么本事的都想要一飞冲天……两者一拍即合,考核被他们说的一文不值,若只是不愿与参与考核,那朕也不会理会这些虫豸,但是对朕的政策出言不逊,还教唆年轻后生不要参与,那朕就无法容忍了!!”

“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