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啊,南越国的事情压根就没有什么进展……晁错和申屠嘉吵得不可开交,申屠嘉气的险些杀了晁错,若不是吴王和越王出面,只怕晁错就要死在申屠嘉的手里了。”

“嗯???”

刘长瞪大了双眼,“如此重要的事情,寡人怎么不知道啊?”

“啊?赵始没有给大王写信告知吗?”

“哦……字太丑,认不出来。”

“大王的字也……”

“嗯?”

“他何不效仿大王呢?大王的笔迹,当真一绝,您平日里给我的信件,我都是高高挂起来,整日欣赏……”

“哈哈哈,你这个狗贼,居然敢嘲讽寡人?!”

两人随即聊起了越国的事情,刘长倒是不担心越国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有四哥在那边看着,只要这两个人分配得当,治理越国并不是什么难题,刘长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声,“唉,事情真是多啊,寡人已经六天不曾外出狩猎,许久都不曾在唐王府设宴……”

“阿父对吕平的事情有些过意不去,想要请大王赴宴……若是大王愿意,改日可以前往赴宴。”

“寡人倒是想去,只是目前躲不开身……身边的可用之人实在太少了,周昌又不愿意来相助,在府内装病……寡人现在,一是要安抚周昌,二是要跟大臣们商谈官制之事,三是要准备河西之战事……这些事情,寡人就不能再交给他人去办了。”

刘长无奈的抱怨着,他在政务里陷的越深,便越是怀念当初那自由自在的生活。

看着刘长那“满脸沧桑”,“长吁短叹”的样子,吕禄怯生生的说道:“我听闻,当初的秦王每天要耗费三个时辰的时日来处置政务,纵然外出巡察,安车也有官吏服侍,时刻不敢耽误国事……执政数十年,不曾有一日荒废的。”

“咳咳。”

刘长老脸一红,说道:“秦王要一统天下,消灭诸多敌人,自然是不能休息的,当时的诸侯们大多如此,时代已经不同了。”

“我听闻……高皇帝好游玩,可每日都要跟群臣问策,宴席上也会问策,各地的奏表都绝对不会拖到第二天……”

“是这样,他们毕竟都是开创者,勤勤恳恳,有很多大事要办……”

“我还听闻,秦二世也批阅奏表……”

“你耳朵咋这么能听呢?你再听闻寡人就给你剁下来!!”

刘长愤怒的嘶吼着,那一刻,他看到站在殿外的司马喜低头记录起了什么,那一刻,吕禄看到大王飞了出去,不夸张的说,他真的是飞了出去,这姿态像极了扑食的猛虎,整个身子在上空中伸展开,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大王就出现了在门口,将司马喜压在了身下。

“你这老狗!又在记什么?”

“如实记载!”

司马喜也不怕他,将竹简藏在身下,同样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