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布及时站出来,劝住了大王,刘长冷哼了一声,听着群臣继续扯淡,这才离开了宣室殿,栾布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刘长那有些低沉的模样,问道:“大王,我们何时去外巡察啊?”

“不想去。”

“臣近来得一猎犬,甚是俊美,可送与大王。”

刘长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就这样在皇宫内转了起来,漫无目的。栾布沉思了片刻,方才笑着说道:“我觉得,大王倒是不必担心齐王,齐王之作为,定然是上谥。”

“哦?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要寡人担心自己是吧?!”

刘长一把拉过栾布,低声说道:“今天他们出口成章,说了一长段,寡人才知道谥号都有这么多的讲究……”

栾布笑着说道:“这谥都是有说法的,就是按着齐王的作为而决定,不过,群臣都争议的,都是上谥,大王完全不必担心……齐王有功德,群臣因上谥而争夺,这是好事啊。”

刘长果然心情大好,“那是因为我兄长乃贤王也!”

说完,刘长忽然变得有些忧心忡忡。

“栾布啊,这下可就难办了。”

“哦?什么事难办?”

“你看啊,我大哥治理了齐国,群臣就因为给他安哪个上谥而争吵,将来寡人要是走了,以寡人的功德,群臣能顶下的上谥数十,岂不是要吵得更加厉害了?”

栾布看着自家大王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嘴角抽了抽。

“我觉得吧……大王其实不必担心这件事。”

“哦?为何啊?”

“以大王平日里的作为……臣想想啊。”

栾布认真的沉思了起来,边想边说道:“暴虐无亲曰厉,愎狠无礼曰厉,长舌阶祸曰厉……不遵上令曰灵,不勤成名曰灵……不尸其位曰隐,不明误国曰隐……”

“雍遏不通曰幽……残义损善曰纣……狂而无据曰荡……”

栾布摇了摇头,“大王果然担心的没错,到时候,群臣定然争执,这恶谥十七,您都沾边……硬是要取,那就只能是唐厉隐幽纣荡干荒惑缪息专纵虚愿王了!”

刘长一愣,“这些我都沾边?”

“对。”

“那上谥有没有我沾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