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一时间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张相的话呢?

他恍惚了片刻,又问道:“您说什么?”

“臣当初让大王坐镇唐国,是因为大王勇武,能抵外敌,宗室多柔弱,请大王多生几个儿子,壮大宗室,好保卫大汉。”

“哈哈哈,好,好,寡人就听萧相你的!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采纳您的谏言!”刘长大喜,拍打着胸口,神色激动。

刘长很是开心的离开了。

而萧何在看到他离开之后,叫来了一位家臣,颤颤巍巍的将一封书信递给了他,“将来……等唐王前往封国之后,将这封书信递给太后,若是太后不在,便给与天子。”

……

“阿母,我准备明日去迎娶曹家二女。”

看到端坐在自己面前,神色肃穆,言语诚恳的刘长,吕后心里顿时火起,冷冷的看着他。

“这并非是为了我自己,今日我去拜见萧相,萧相说当今宗室薄弱,我应当早些成家,多生育几个子嗣,将来保卫大汉,我这都是为了大汉啊,全无半点私心!”

吕后冷笑着说道:“既然没有私心,那就不要总是想着曹家女了,我看樊卿就很不错,既然你有为天下之心,我也不多阻拦,明日我就为你做媒,去迎娶樊卿。”

“啊??”

刘长猛地跳了起来,“阿母,我还年幼,几个兄长还没有成家,如何轮得到我呢?这件事,还是往后再提!”

还没等吕后回话,刘长便迅速逃离了椒房殿。

吕后冷哼了一声,这才拿起了手里的竹简,脸色却愈发的寒冷,书信里的内容,是关于南越的。

当刘长走出了皇宫的时候,三大舍人已经到齐。

刘长心里的不快顿时消失,他笑着走了上去,“你们终于出来了!”

刘长紧紧握着栾布的手,激动的说道:“只是数日不见,我险些以为过去了数年,实在是太想念你了,包括长安群贤,没有一个不怀念你的!”

栾布听到这句话,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多谢大王挂念……臣使大王担忧,实在有罪。”

“哎,没事,你现在出来了……我们总算可以去纵车了,有人可以捞我们出来了……”

栾布心里的感动顿时荡然无存。

刘长带着他们一路朝着韩信的府邸走去,又问道:“廷尉的人没有故意为难你们吧?”

栾布摇着头,“大王放心吧,那里的人都与我是老相识……不曾为难,时而与他们饮酒,整日惬意,不必再去抓大王……其实廷尉大牢也挺好的……”

张不疑也是开口说道:“是啊……我们原先在长安,整日坐立不安,生怕大王又跑了,大王一旦消失,我们就在长安各地乱跑,受人白眼,大王犯了什么错,还得被太后和陛下训斥……唉,大牢里还是挺平静的。”

“怎么?还想进去多待会?要不要我帮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