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苏奕明显吃了个亏!

“神魂没有被重创么?厉害!”

不远处,萧之轩盘膝坐在岩石上,一边大口喝酒,一边挑起大拇指,啧啧道,“天道九敕中,天狩敕令兼具镇压、禁锢、猎杀之威,这一道敕令一出,如开辟一方隔绝于世外的牢狱,任你是谁,任你道行再高,被困其中,注定是身陨道消、

魂飞魄散、彻底消亡的下场。”

“这座石碑所篆刻的天狩敕令并不完整,历尽长达百万年岁月的磨蚀,力量早已快要消耗殆尽,正因如此,被镇压于此的大悲剑,才有了脱困而出的机会。”

“但,即便如此,天狩敕令的力量依旧不是随便谁就能抵抗,你能护住神魂不受损,不得不说……真的已经很幸运了。”

他喝酒极快,一边喝一边说,几个转眼而已一壶酒就快喝光。

蒲铉道:“前辈早知道这石碑中的凶险之处?”

萧之轩笑道:“不错。”

蒲铉学着萧之轩那样,挑起大拇指,赞道,“在阴险坑人这方面,前辈可真了不起。”

萧之轩拍腿大笑,“我又不是这小子的祖宗,为何要提醒他,更别说欲得造化,哪有不承受危险的。”

石碑前,苏奕背对两人,不曾言语,沉思片刻后,便再次分出一缕神识,探入石碑中。

仅仅片刻后,他发出一声闷哼,那探出的一缕神识再次被毁了。

蒲铉眉头皱起。

看情况,有些不妙啊。

萧之轩一手托着下巴,醉眼惺忪,“锲而不舍,勇气可嘉,但一味强求,可就太笨了。”

蒲铉已经很确定,这萧之轩是一个了不得的恐怖存在。

但这一刻,他还是没能压住内心火气,微笑道:“前辈骂自己可真够狠的,晚辈由衷佩服。”

萧之轩一怔,“何意?”

蒲铉摇头道,“没什么。”

萧之轩略一琢磨,就明白过来,他守在此地不知多少岁月,至今犹自没能获得那一把凶剑。

而苏奕初来乍到,就被他点评“一味强求,可就太笨了”,这岂不是证明,他自己更笨?

可偏偏地,蒲铉不直接说,而是拐弯抹角来了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让萧之轩都不禁啼笑皆非。

他乐呵呵道:“为了那小子,你这小嘴抹了蜜似的,挺仗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