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无声无息地,他那笔直如剑的身影化作了漫天飞洒的光雨。

光雨黯然凋零。

那一夫当关,如天堑般阻挡于此的读书人,就这般消失于世。

素婉君抬起手,一部染着血渍的泛黄书卷落入掌心。

这是萧戬留在当世的唯一一件遗物。

素婉君轻声一叹,眉梢眼角的感伤消失,变得清冷而凌厉。

而此时,凌天帝开口道:“本座虽不清楚阁下来历,但本座还是想劝一句,阁下若和我等为敌,殊为不智。”

“何来不智?”

素婉君随口道,她目光望向无尽时空深处,似是在思忖什么。

她这副姿态落入众人眼中,就成了目中无人!

“命运长河上发生了很多剧变。”

凌天帝白衣白发,周身雷霆激荡,气势极为慑人,“之前那两个老家伙何等强大,可也不得不前往命运长河上应战,不出意外,他们此次必死无疑。”

素婉君哦了一声,道:“你是说,我若动手,也会死?”

说着,她已收回目光,看向凌天帝。

一瞬,凌天帝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力!

不过,他神色不动,自顾自道:“生死之事,本座不敢断言,但却可以保证,阁下若执意去为那苏奕出头,必会麻烦缠身。”

素婉君神色清冷而平静,“要杀你们,一点也不麻烦。”

长恨天帝不禁呵地一声笑出来。

厄天帝唇角微翘,泛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摇光天帝眉头皱起,道:“看得出来,阁下是在为那苏奕争取更多的时间,但……阁下真以为,我们这些老家伙会因为你的出现,而不敢动手?”

素婉君摇了摇头,道:“我不是在为苏奕争取时间,而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