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渠咬牙切齿道:“还有什么可说的,刚才你也看到了,那黑裙女子本正是来自血雉妖族!”

他深呼吸一口气,眼神冰冷,道:“之前我还奇怪,我们此次行动,根本没有走漏任何风声,为何那黑裙女子一行人,却在昨天时候登上了这艘云楼宝船。现在,我才总算明白,原来是这孽子在作祟!!”

叶伯恒擦了擦唇角血渍,眼神倔强依旧,道:“父亲,我可以发誓,我这么做,也是为咱们好!断没有任何背叛之意!”

“项恬姑娘早告诉我,如今的天琊城内,宗族主脉处境堪忧,朝不保夕,我们即便带着那件宝物前往,也是凶多吉少。”

说着,他从地上爬起身体,道:“我劝过您多次,不要掺合到这一场风波中,可您根本就不听!”

说到最后,叶伯恒显得很生气、很委屈。

见此,叶天渠气得目眦欲裂,道:“所以,你就和他妖女联络,要来一起对付我?”

叶伯恒摇头道:“父亲,您误会了,昨晚项恬姑娘已经答应,只要我们交出那件宝物,就断不会为难我们,并且答应……”

“答应什么?”

涂镛问道。

叶伯恒低着头,道:“我喜欢项恬姑娘,她也喜欢我,她说以后……会和我结为道侣的……”

说到这,他眉梢浮现痛苦之色,目光猛地看向苏奕,恨声道:“可是,此人刚才却杀了项恬姑娘!”

而听到这番话后,叶天渠气得眼前发黑,再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唇中淌出一缕血渍。

涂镛顿时紧张起来,“大人息怒!”

叶伯恒也色变,道:“父亲,我之前所说,句句属实,并且敢对天发誓,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的安危着想!您……您可千万别再生气了……”

叶天渠急促喘息,又是痛心,又是愤恨。

可看到自己儿子那关切的神色,满腔的愤怒无处宣泄,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的苏奕,不禁暗自摇头。

这叶伯恒,看似一腔好心在为其父做事,实则就是个被人玩弄的蠢蛋,可悲可叹。

换做自己是这小子父亲,怕也非气得吐血不可。

“道友,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叶天渠长叹一声,朝苏奕躬身见礼,满脸萧索和苦涩。

苏奕摆了摆手,道:“你儿子心肠不坏,就是太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