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布袍老者返回,病恹恹的灰袍青年忽地摇了摇头,道:“真是活的越老,胆子越小。”

布袍老者眉头微皱,压低声音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等时候,最好莫要节外生枝。”

灰袍青年笑了笑,道:“不查清楚那少年的底细,你心里踏实吗?”

说着,他咳嗽一声,施施然起身,目光环顾四周,大大方方道:

“在场的各位朋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一行人是奉命而来,在此等候一个对手,若是可以,还请早些离开!”

茶棚中,不少人脸色一变,纷纷起身,仓惶离去。

就连茶棚老板也浑身一哆嗦,扭头就走,根本不带逗留的。

很快,这茶棚中就只剩下苏奕、灰袍青年一行人,以及不远处孤零零坐着的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

灰袍青年看了看那斗笠男子,似有些意外,轻声道:“看到了吗,有问题的人可不止一个。”

布袍老者、美貌妇人和小女孩皆将目光看向斗笠男子,神色各异。

斗笠男

子一身粗布麻衣,身影瘦削,背对着众人坐着,似浑然不觉他的存在,已引起诸多目光留意。

这时候,远处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

赶车的是一个身影粗壮,须发潦草的威猛中年,肤色黝黑,眸子如电。

当远远地看到茶棚的众人,威猛中年猛地勒住缰绳,让马车停顿下来。

而几乎同一时间——

布袍老者、灰袍青年、美貌妇人和羊角辫小女孩皆齐齐起身,身上有强大的气息涌动。

让人吃惊的是,五六岁的羊角辫小女孩身上,气息竟不弱于其他人,那天真无邪的小脸上,布满嗜血般的杀机。

气氛陡然压抑下来。

“谢远山,你逃不掉的,这方圆三十里之地,除了我等四人,尚有七个据点,每个据点皆驻守有足以轻松擒下你的力量,无论你逃往哪个方向,皆是死路一条!”

布袍老者开口,他佝偻的身影蓦地挺直,浑浊的眸变得锋利如剑,浑身弥散出属于宗师四重境的威势。

和之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