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疼女儿,当年也是花了大把银子才在京中买下好铺子。其中甚至还有一个东市的铺面,那里寸土寸金的程度和永乐坊简直不相上下。

这次刘继思没有立刻推拒,显然原本也有这意思,不过他说:“算你投的本钱,到时从我这边给你分润。”

白殊笑看着他:“表兄可想好了?这分的润绝对要比租金高得多。”

刘继思也笑道:“若没有三郎,刘家根本赚不上这份钱。”

这边说完,白殊取出那叠身契递给刘继思。

“我对看人不在行,还是劳烦表兄帮忙把关,能用的留着,不行的也任由表兄处置。”

“成,这个你放心。”刘继思伸手去接。

松手之前,白殊补充一句:“就是里面有个巧云,我已经查实,她帮着赵夫人给我下毒。”

刘继思听得猛一瞪眼。

白殊收回手靠着椅背,没细说,只随口给自己圆设定:“下的是种慢性毒药,时间挺长了,我最近才发现。九表兄不知道,其实月初的时候我大病过一场,就是在用药将这毒引出来。当时险象环生,幸好也挺过来了,现在只要慢慢将养便能康复。这事,我连知雨都没告诉。”

这段时间里刘继思已经得知白殊那个“梦中拜师奇遇”,不管他信不信,白殊拿出的种种神奇东西都是真实的。此时白殊说被下毒,他自然不会怀疑。

刘继思恨恨地道:“两个毒妇!”

白殊:“赵夫人那边,我自会报仇。这个巧云好歹跟过母亲……”

刘继思沉着声:“交给我吧。”

白殊点下头,没再多说。

不管是主动投诚,还是出于被迫,巧云帮赵夫人给原身长期下毒都是事实。白殊并没有资格代替原身体谅她的难处,现在将她交给刘家的人处理最为合适。

刘继思拿起杯子喝茶,慢慢压下心中戾气,面色才和缓回来。

“对了,今日开太庙供奉太子和你的八字。”他想起过来要说的第二件事,忙道,“现在外头都在传,你与太子合婚期间恐怕会出事。国师真说过‘气冲紫微’那话?”

外面的紧张气氛是谢煐手下一点点煽动起来的,白殊也知道这事,但不能告诉刘继思。

“是说过。上天的事,我们凡人干预不了,顺其自然吧。”白殊轻飘飘一句揭过,又问,“我对这些不了解,白府是不是也在今日供奉?”

刘继思能感觉出其中有隐情,也知道太子最好是能迁居。不过白殊不说,他就识趣地没再问,只顺着话回道:“对,通常是两家同一天开祠堂。”

白殊摩挲着手下单子,轻笑道:“大表兄这单子送得正是时候,明日休沐,我就去问齐国公要东西。”

刘继思跟着笑起来:“我给你安排个账房跟去吧,总不能让你亲自去库房查点。真不要我跟着去?”

白殊摇摇头:“不了,现在还得给齐国公留层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