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两人就在这幢综合楼的地下一楼买了人生中第一副耳钉,耳钉针是银质的,贴了一颗有些粗糙个头很小的黑色人工锆石,藏在耳朵里不仔细看都看不见,视觉效果就真的像安久久说的那样,在谁都注意不到的地方,藏了一个洞。

一副耳钉,安久久和迟拓一人拿了一个。

迟拓那天动了自己的存了很久的小金库,那个小金库因为给张柔吃药看医生已经动了一部分,他今天把整个小金库都揣在身上,一整个下午都在抢着付钱。

安久久一开始还会想用手机转账给他,后来迟拓抢得非常严肃认真,她就决定由着他,两人在综合体五楼的电玩城里玩了一个下午,离开的时候安久久手里抱着六只娃娃机里面掏出来的大白鹅。

安久久喜欢的动物只有两种,都涵盖在她那个穿着毛茸茸猫耳朵的卡通小鹅头像上了,喜欢猫是因为猫真的好看,喜欢鹅是因为她喜欢吃广东烧鹅。

但是迟拓在娃娃机奋斗了一小时,放着一堆的猫猫玩偶不抓,给她抓了六只一模一样的鹅,一字排开。

然后他指着那一排鹅:“鹅鹅鹅。鹅鹅鹅。”

安久久掐着六只大鹅的脖子,无语地瞪他:“要不是你马上就要背井离乡了,我真想抽你。”

发泄了一下午的迟拓心情好了不少,在电玩城旁边买了两杯奶茶,给安久久那杯多加了一份奶盖,等餐的时候,用手指戳着那几l只鹅的鹅嘴。

他左边耳朵已经通红一片,随着脉搏一下一下的抽着痛,他却无端地觉得痛快。

“我给你弄了一套大纲。”他把奶茶拿给安久久,两人就坐在综合体五楼天台的平台上面,六点多,斜阳西下,平台上的落日余晖把两人的脸都照得金灿灿的。

“你现在的成绩考艺肯定没问题,但是之后如果要拍戏估计也没太多时间复习,我就把各科的重点都划了一下,习题册也都给你买好了,你拍戏无聊了可以拿出来做一下。”

安久久喝了口奶茶:“还没试镜呢,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你肯定会试镜通过的。”迟拓说,理所当然的,“其实第一部戏就演杨正谊导演的电影,起点太高了,火了以后你会比之前拍广告还不自在。”

试镜都没开始,他就已经在操心她火了以后的事情了。

“那怎么办呢?”安久久也一本正经地问他。

“学会习惯呗。”迟拓继续理所当然的,“演员这一行肯定得要有人关注的,商业社会不可能所有导演都和杨正谊一样不需要演员流量加持就能拿到投资,你得习惯在大荧幕广告牌上看到自己的脸。”

“还得习惯不认识我的人在背后对我的长相演技甚至私生活指手画脚。”安久久接了下去。

“私生活这点可以告。”迟拓说,“尤其是造谣。”

安久久歪头看他:“我红的时候你都还没毕业,我找谁帮我告?”

迟拓噎住,很快回怼:“你都红的都有人传谣了,

应该会有律师团队的。”

安久久叹气:“那到底不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