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繁忙的袁逸,一直想抽空去看看情况,可惜分身乏术,就这么拖了一个月。 等到一个月后,他再度踏入水云楼的时候,逸晴已经变得更为素雅脱俗,腰如束素凹凸有致,这全归功于燕青的食补与药补,让逸晴散发着娉婷的女人味,更胜那时的燕青几许。 这天下午,四个人在水云楼的凉亭里乘凉间聊,燕青突然对着袁逸说:「袁爷~我在您府上吃好住好,可惜呢!就无聊了些,我听外头传闻,英仙楼有个新来的舞姬,听说啊!看她舞过一曲啊,更胜却人间无数啊!」燕青说得兴高彩烈的,眼眸里满是璀璨光芒。 「你想去吗?我陪你啊!」袁逸面无表情地应诺着燕青的提议,他正想探清燕青的虚实,是燕青自已送上门来,怨不得他人。 「好啊!好啊!哈哈~有袁爷的护航,我们定能直接见到那名舞姬哦!」 「嗯……雅克呀!你留在袁府,好好照顾逸晴!」燕青理所当然地交待着雅克,雅克的脸上有一丝不甘愿,却也只能点头答应。 当晚,燕青在袁逸的陪伴之下,真的上英仙楼要去找那名舞妓。 一堆英仙楼的姑娘,见浪子花绣师-燕青来了,络绎不绝的围绕在燕青身边,不停的献吻招呼她,不一会儿,女人缘极佳的燕青,整个脸上都是唇印。 如鱼得水的燕青,尽兴的饮酒作乐,週旋在那几名大献殷勤的女孩儿身边。 燕青的大腿上坐着个女孩,对着燕青不停的敬酒,在燕青的耳畔说着甜言蜜语,想哄得燕青记住自已,最好能答应帮她做花绣。 袁逸搂着两个漂亮姑娘,对着燕青不停敬酒,想趁着难得的机会灌醉燕青,再趁着雅克不在,偷偷帮燕青宽衣解带。 在鴇母的安排下,那名新来的舞妓进了袁逸包下的房间,为袁逸与燕青献舞。 燕青专注地盯着那名舞妓,目不转睛一见倾心,旁边的姑娘一直叫唤,燕青都充耳不闻,当那名舞妓舞完一曲之后,燕青站直自已的身子,走到那名舞妓身旁,对着她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儿?」 「奴家玉蝴蝶,拜见燕公子与袁大人」那名身段婀娜的舞妓,对着燕青大送秋波。 「好名字!」见色心喜的燕青,牵着玉蝴蝶的纤纤小手,让她坐到自已身边,命人立刻拿来文房四宝,接着在自已随身携带的纸扇上,画出一只轻盈飞舞的蝴蝶,送给玉蝴蝶当见面礼。 袁逸见机不可失,顺水推舟的提议:「既然你们彼此情投意合,何不留宿一夜呢?」 「其它的你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呵呵~」心怀鬼胎的袁逸,大方招待燕青狎妓宿娼,若是燕青有任何推辞的话语,袁逸趁势逼问个水落石出。 出乎袁逸意料,燕青爽快的一口答应:「那就劳烦袁爷您啦!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蝶儿~你房间在哪?我们走!」燕青一脸事不宜迟的急色模样,牵着桃花含露的玉蝴蝶速速离席,顿时让袁逸怔傻住了。 袁逸坐在桌边,大口、大口的灌着酒,内心纠结再三,不断自问:怎么会这样的?燕青是女孩子,怎么能嫖妓?他不信!燕青一定是女孩子。 横眉竖目的袁逸脸色铁青,其它的花姑娘们都不敢靠近他,只敢远远地坐在袁逸对面,任怒形于色的袁逸,一个人喝着闷酒。 默默喝酒的袁逸愈想愈闷,随便拉过一个女孩,如狼似虎的逼问她:「玉蝴蝶的房间,是哪间?」 那名女孩被袁逸的冷冽语气吓得魂不附体:「在……二楼最左手边!」她虚软着自已的身躯,就这么跪坐在地上。 袁逸行走如风,就往玉蝴蝶的房间里去。 怒目攒眉的他,站在门口思索片刻,觉得自已若是不亲眼一见,他不肯相信! 倏地!他推开玉蝴蝶房间的门扉,隔着朦胧半透的床纱,他看见燕青全身赤裸,身底下躺着一名女子,看来他们正在办事,被闯进来的袁逸打断,他吓得坐直身躯。 「袁爷?怎么了吗?」燕青连忙出声询问着。 面如土色的袁逸,目睹着眼前这一幕,就像是被人照着脸泼了一盆冷水,只能愤恨交加的拂袖而去。 燕青真的是男人,连下体都看见了,他还有什么好执迷不悟的?! 这一切都是月亮惹的祸!是月色太美太迷濛,他一时意乱情迷,才会產生那种错觉。 气急败坏的袁逸,头也不回的离开英仙楼,猛然跃上马背,骑着骏马消失在黑夜之中。 确定袁逸走远了以后,从大樑上跳落一抹黑色人影,轻巧触地无声,悄然关上房门。 他回头张望,轻声道:「他信了……」 燕青从床柱旁,探头出来问:「真的?」 这一齣以假代真的戏码,是特地为了袁逸安排的,除了那一句话,是燕青本人喊的,其它袁逸看见的,都不是燕青本人。 玉蝴蝶躺在床上,迷濛着自已的双眼神智不清,燕青站在玉蝴蝶枕头上方的位置,刚好是从门外看进来的死角,袁逸根本不晓得,当时真正的燕青,就是躲在那个地方。 燕青看着跪在玉蝴蝶双腿之间,长得与自已有九成相像的男子,对着他喊:「哇~真不够意思…她这么难过,你不帮忙啊?」 普天下之大,要找与自已相像的人有多难?有钱的话,什么事情都不难。 有女孩长得像燕青,当然也会有男人长得像燕青。 的确,是难找了一点,包打听的屈律找了个把月,才找到这个刚从定州来的行脚商人,只可惜他的身形虽然与燕青无异,五官也大致上相似,但脸上有一块明显的胎记。 屈律找来城内最好的易容师,替他掩盖了那块大胎记,还有朦胧床纱的掩护,他根本就是燕青的翻版。 泰然自若的雅克走近床沿,悉心牵引着燕青的手,让燕青跳下床铺:「他是铁驪人,听不懂你说什么的」 不拘小节的燕青,用着生涩的铁驪话,跟那名男子交谈:「你!帮忙她!」 那名男子傻傻的点头,他收了屈律五十两银子,说有人要请他嫖妓,而且还有酬银可拿,倘若这事办得漂亮,事后能再拿五十两当封口费。 虽然他不懂这票人在搞什么,但有了这一百两银子,他能改善家里的生活,再也不用千里迢迢的跑来洛阳行商,再奇怪的事情,他也肯做。 他听着燕青的话语,趴回玉蝴蝶身上,开始抽cha着中了双倍春药的玉蝴蝶。 稍早玉蝴蝶一进房里,立刻中了雅克的迷烟,接着全身轻飘飘的,傻傻喝下雅克餵的春药。 「真不简单,铁驪话你也会说,呵呵~」沉稳的雅克轻浅地笑着,称讚燕青。 「呿~把我会的都告诉你,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玩世不恭的燕青站在雅克旁边,无视身后正在演着活春宫,活色生香娇吟连绵。 为了保险起见,两人等到玉蝴蝶的药效差不多了,疲累的她陷入沉睡后,由雅克带着那名铁驪人,摸黑跳窗离开。 这英仙楼与舞妓玉蝴蝶,也是雅克特地挑选的,这里位置合适,推开窗户的话,有许多相邻的屋簷可跳。 雅克施展着他飞簷走壁的轻功,带着那名铁驪人离开,燕青就坐在玉蝴蝶房里,耐性的等着玉蝴蝶睡醒,对着她甜言蜜语了几句,好好打赏她一些银两,这才慢悠悠的晃回袁府去。 一脸春风的燕青回府后,听府里的下人说,袁逸昨天夜里大闹了一番,还毁坏家里不少东西,喝了好几罈酒才入睡的。 有些倖然的燕青闻言,火速溜回水云楼里,跟早她一步回袁府的雅克会合。